省吃俭用,钱攒了好几麻袋,
到老了还每月领万把退休金的葛朗台!
作者:付东土
我们周围常常能碰到电影和戏剧里面描写的人物,
他、她的一生一波三折、跌宕起伏!
但是,所有的文学人物都来源于现实题材!
只不过稍加修饰添盐加醋提炼融合而已!
所以,让你深有感触!
这是我的一个同事,姓钱,名字就不提了,其实说他的名字就来气。
他姓钱,名字叫克制,钱克制!
是个蛮有意思的人物。
现实生活中我反正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人,但以往中学教科书里面有一篇文章叫什么名字忘记了,只记得里面描写了一个老外的日常,叫做:葛朗台!
两个人是否相似,或者有哪些不同之处,那要从生活中点滴细节来看。
克制兄和我同为水手,那工作是没得说,有板有眼,谁都没有挑剔之处。
但他很不吊领导,特别是二副,二副这个家伙和克制兄差不多年龄,但已经干到二副了,克制还干水手,两人一个班,就这差距都有点太不好意思了。
克制兄和二副不对付的原因说起来就是不合乎常理,不值得一提,是因为克制内心不平衡,并且从侧面了解了一下,二副的老丈人是船队公司的领导,明眼人一看便知,这是托关系才升职这么快的,而对于这样的人,克制尤其不屑一顾和嗤之以鼻,让克制很鄙视所以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而不愿意搭理二副,从骨子里可能是看不起这种人。
但无奈两个人被领导分配到一个班,一天必须要待在一起合作8个小时,这就很难熬了。
只要一上班,特别是航行班,克制就一直坐在驾驶台两翼的航行灯外板上部,手托腮看海浪此起彼伏,偶尔视线跟踪成群或者落单的飞鱼从腾飞划出弧线一直到潜入水里、、、、、、
一直待到下班,中途连撒尿都憋着,这看来是要和二副彻底怼上了,二副也莫名其妙,也不敢叫他,全当他是空气。
8个小时每天就是这样熬着,是人都会有意见,但二副也没有办法,二副是有关系才这么快就干上驾驶员的,钱克制资历老早就好考三副的,但公司机制规定都是排队论资的,那送礼托关系的事情克制肯定不会干。
所以他一直做水手(实际和二副是一届的校友),已经做水手8年了,还是水手。
所以他也不吊任何人,都是国有单位老职工了,反正谁也不能撵他走,好孬就是这块料了!
那时,我们都是正儿八经分来的大学生,国有企业职工,铁饭碗啊!
但他也从来没有出去单干的想法,当时,也很少有这种先例,大家都认为是公司的人,是国家的人,是希望能一直熬到退休的。
但,谁也不知道到外面干船的到底怎样的后果(也就是后来流行的“自由船员”),都认为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要走的也是犯了严重的错误混不下去或者反过来炒公司鱿鱼的,但几乎很少。
只有这条船的三副,后来听说下船就没有再到公司来干,因为,一天晚上值班时,三副在驾驶台突然仰面倒地,住在下层的人就听到“咕咚”一声,当时我在驾驶台正在看罗经航向呢,确确实实就把我吓了一大跳,黑而八漆的驾驶台,一个人一下子直挺挺地仰面到底,死过去了,能不恐惧吗!
我连喊带叫把下面的大副等一帮人找来,夜里七手八脚都不知道怎么办,还好,过了一会三副竟然自己醒了。
好了后不久就回家了,后来听说从公司跑了,不在公司干了,干了个体船员(“自由船员”),工资特别高,提升得还特别快,到了时间就考,考了就能干。
我那时还是不懂,只是模糊地听说,光想而不敢。
钱克制刚上船接班时,正好遇到的是我,这个也许就是缘分。
他手里就拎个白色的小塑料袋(看着还是一个二手塑料垃圾袋),隐约能看到里边放的是一把牙刷,还有船员证件,别的就没有了,穿了一双快漏出来脚指头的黑色皮革鞋,黑色的半旧的裤子,白色衬衫倒是一尘不染很正经的样子和手里的垃圾堆又上下不匹配,不伦不类的样子,问我:“大副在那个房间?”
“你是收购香烟的吗?”我以为他是小商小贩
“不是,我是上船接班的水手啊!”
我脑海里闪念:“哎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船的小贩呢,怎么什么行李都不带?”
这个家伙后来和我玩得还比较好,人挺直爽,不喜欢阳奉阴违的人,嫉恶如仇,看谁不顺眼就立马撂脸子;就是你得顺着他的意思才行,要不然就要吵架,甚至打架,后期再也不会理会你,把你当作仇人了!
慢慢熟悉后,才了解到很多关于他的传说。
从他自己口中了解到他上船从来不带行李,要不是文明社会都懒得穿衣服了可能光屁股就来了。
就这一身衣服,想象就知道了,破了,旧了,脏了,替换衣服从哪里来?
还有鞋子久穿肯定也会坏掉,裤头就算了,在里面即使烂洞成布条也没有人看见,估计他也很少穿内裤。
这种资源在船上还是相当容易解决的。
鞋子坏了就捡船员要扔了的二手货,连裤带都借或着捡别的船员退下的或不想要的拿来用;
如果是适逢船员换班高峰期,他能从休假船员那里淘来吃穿用度一直可以够到下船用的!
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了,主要是不好意思拉不下脸,而他无所谓,他反而认为,在船上无所谓,能用就行,谈不上好孬,这叫做节约光荣浪费可耻!走自己的路任凭别人背后嚼舌头和自己有啥关系呢?
关键是对自己还克制,从来不舍得买东西,即使很便宜的水果,人家下地好歹买点东西,他什么都不买,最多给老婆或是家里人去个电话,都不会超过1毛钱的时间(和老婆有什么话可说呢,最多两三句话没事就挂了,不会超过1分钟)。
克制兄精力旺盛不知道真假,但那时候很年轻,这点不能否认。
但自己喜欢吹牛,说他8岁的时候就和他爷爷学习这个人之初的东西,现在每天都要做已经形成习惯,他住过的房间我根本不敢进去,臭烘烘,一股子牛粪味道。
据传说,整个公司的同行都知道,没有人愿意接他的班,住他睡过的床,很脏。
从上船到下船差不多怎么也得8个月左右,从不洗床单被罩的,墙上模糊可见厚厚的一层的白花花的斑点,据说他每天都往墙上练习喷射,说找的就是那个瞬间的感觉,事后才能睡得香甜确保次日投入工作状态,这还有利于用进废退,没用的物质需要及时排除,能够预防前列腺疾病,还有,他喜欢毫不避讳的讲解昨天的操作过程。
听着都有点恶心,连吃饭都没有人愿意和他一个桌子!经常端一个大盆,饭量惊人,没有零食全靠一日三餐,特别是晚餐,一个人打三个人的饭菜,一双筷子有时候蹲着甲板凉快的地方狼吞虎咽,夜里从来不做野餐,不花钱的饭菜还不得拼命地吃饱喝足,这样避免自己花钱去买零食饮料了。
有一次,他老婆好歹来看他,他都舍不得打出租车带上船,就随便在路边的阴暗角落做完的夫妻义务之事,回来还给我看他白色的的确良衬衫的一角,我一看,真的哎,红彤彤一片,说是让他老婆的大姨妈染得,太龌龊,这个家伙,能容忍他的老婆也是可怜了。
但有一点是大家都肯定的,他从不占人家的小便宜,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,多一分钱他都不要。
在分钱上面,需要弄个一清二楚!
为了给他家里的弟弟盖房子,刚到船上就到处找人借钱,还没有挣到一分钱,先借着用。
家里自己盖楼,还给弟弟盖了一座,看来钱是积攒不少,也都用到了实处,不像我们,瞎玩,钱都被花掉了,到如今还居无定所到处租房打游击。
克制兄业务活不用学就顺手拈来,头脑还是比较聪明的,特别是英文,说的很流利从来不打隔。
对邪恶势力,对性格不合的人恨之入骨,纯属嫉恶如仇的那种,对大家都看不惯的敢于直接面对,不像我不想得罪那个,也不想得罪这个,他的个性就比较鲜明了。
我还是比较喜欢他的这种性格的。
所以我对他了解的深刻,也合得来。
当时船上机舱部有一个姓黄的电焊工(黄工),船上电焊活每一样当时公司都有规定劳务费多少,明码标价,黄工全船找活干,不但参与平分,而且需要提成,每个月干多就挣得多,这种激励方式导致黄工整天全船找活干,拍领导马屁,希望能什么活都交给他干。
这本来是好事,但事情过了就是问题,大活不干,专门挑选容易好干赚钱快的,那就有人对黄工私下看不惯了,这个是纯属钻条文的空子,特别是钱克制,经常私下谈论黄工不地道,有的活都是大家帮助一起干的,干完也不意思一下,钱都自己塞自己腰包了,后来,谁也不愿意和黄工一起干,并且开始讨厌黄工,尤其是钱克制这种炮筒子。
突一日,大家正在上伙食,黄工还故意找茬说去电焊,目的就是多挣钱,但伙食是大家的,都需要过来一起弄,可能是这个原因,钱克制就当面指责黄工,两个人本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,死对头一样从来不说话,这一说话就是带着枪药,一触即发,两个人拳脚相向,在甲板梯口霹雳普通,当面锣对面鼓干了起来,当时还是船停靠国外,码头许多外国人都在看一个跨国搏击塞一样,钱克制个字矮,没有占上风,顺手拿起一根撬杠,追着黄工全船跑,后来黄工躲到自己房间才罢手。
两个人都鼻青脸肿,见血了,从此后成彻底的仇家,到下船时都不相往来、、、、、、
克制一般在船至少干8个月,有时候一年半,他说:抓紧赚钱啊,回家啥也干不了!
一个铁杆的职业船员,听说现在还在那个国有企业一直干着,估计快退休了,养老金、公积金、各种保险公司交了大头,私人小头,比较高,退休后一个月万把退休金是没有问题的,而我老早从那边跑出来做了“自由船员”,还过着拮据的生活,养老金有时候想起来交了那么几个月,有时没钱了就停了,医疗保险和养老金挂钩导致我现在不得不每月勉强上供、入不敷出,不如克制混的踏实。
其实,克制兄的理念有时候和我差不多,有些钱花的确实是浪费,身体好、吃饭倍香,能有一身衣遮体,把挣到的钱用到刀刃上,别的都是扯淡,什么吃、喝、嫖、赌、显摆等等都是浑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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