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父亲母亲
文/金皓月
我的家乡座落在朔州市朔城区东南30公里处的雁门关外,莲花山下的南榆林乡辛寨村,齐姓占百分之六十,牛、孙、张、王、胡、解、秦、黄、苏等姓加起来也不过百分之四十。辛寨村是建筑在成正方形有堡墙的基础上的,始建于何时无法考证。但从村庄残留堡墙和布局分析,古代决非一般农夫居住地。
从战略要地看,东有雁门关,西有宁武关,又毗邻阳方口,是雁门关、宁武关进出阳方口必经之路。从战略意义上分析,很可能是一个军事要寨,和修筑明长城属同一时代。据史载,明王朝千方百计防御敌人,修堡筑寨,所谓“四门为城,三门为池,二门为堡,一门为寨”。从现存堡墙痕迹可以猜想到,古代的辛寨四面都是用土夯筑起来的,成正方形,三面无门,只留南门。从残堡墙估计,墙高三丈,上宽一丈。
我们解家在村里是小户,在村里根本没有发言权。我的父亲大名解英,小名“二棒”,生于1939年3月23日,我父亲因家境贫寒,五弟兄一姊妹,本人未上过学,只在农业学大寨的时候参加过扫盲培训,能歪歪扭扭写出自己的名字,其他的字寥寥无几。一生勤于耕耘,不善言谈,脾性耿直,待人诚恳。
外婆家在牛圈梁村,在我们村南缓坡慢高,行程四公里,到莲花山岳中一个小村庄,传说此村是辛寨古时养牛放牧的庄子,固建在山梁上,因此叫牛圈梁。我的母亲韩金娥,小名桂花,生于1946年7月5日,母亲家境贫寒,家有五兄妹,母亲还算幸运断断续续上过三年半学,任教的老师有高占侯、侯正发、赵玺等。
父母的结合谈不上爱情,他们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注定了彼此一生。那是1962年正月我大舅刚刚结婚,我二舅也看上我们村宋国栋的二女儿。我外公外婆一头莫展,愁的是刚给大儿子成家,家里没钱再给二儿子娶媳妇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年仅17岁母亲身上,只有把我妈嫁出去,拿我妈的聘礼才能给我二舅成家,那个年代男女婚配往往仅限于邻村上下。
2022年底,问及母亲当初是否看上我爸,我母亲说没看上,你爸摸腰打旦不顺眼。媒人走后我外公给我妈发话了,“桂花,你就给大(北方称父亲为大,爸的意思)任命哇,你不嫁,你二哥怎娶呀,你叫大死哇”。我母亲当晚哭了很久,考虑到家庭、父母、兄长等实际情况,第三天红着双眼应下了这门亲事。
1962年10月的一天,我爸拿了600元礼金和一块丈九蓝布(俗称丈九兰),牵着一头铺着大花被单黑毛驴,迎娶年仅17岁的母亲。次月我二舅拿600元礼金和10磕莜面也顺利迎娶了二舅妈。我母亲与其说是嫁给了爱情,不如说是为了大家庭嫁给了现实。
父母成家后,由于我爷爷家人多家贫,家里也是常常吵闹不断。在这种情况下,1963年的7月,我父母和我爷爷奶奶分家,爷爷大院东边有一间东厢房,分给了我父母,另外分到了半个漏水铁锅和半磕莜麦,母亲讲每次做饭前先用一小块面团将漏水的地方黏住,否则无法做饭。当问及母亲为啥分了那点东西,我妈若有所思地说,穷没有。分家后日子虽然清苦,但也较为清静。
夫妻二人共同经营着自己的小家,在农闲时间,我父亲就到我姥姥村南的山里背山柴,背山柴是为了烧火吃饭和冬天御寒,每当背山柴到了我姥姥门前时,我父亲就到姥姥家歇一歇,有吃得就吃一口,没吃得就喝口水。我母亲则在秋收后,到娘家村里的地里捡拾土豆。为啥不在辛寨村捡呢,因为在那个年代是不允许个人捡拾,尤其小户在辛寨村更是不行,我父亲在大队喂牲口期间,好不容易偷偷攒下3升高粱,被闫旺发现了安排人连夜搜刮干净,并且在大队进行公开批斗。牛圈梁村韩家是大户,我母亲本是韩家女,因此大家发现了,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挤兑。
白手起家的夫妻二人在朔风凛冽的1964年10月,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,我大姐凤英,由于邻门家,家里特别寒冷,我父亲用草绳捆了4-5捆高粱杆,堵在门旁起防风御寒,由于营养不良我大姐长得比较瘦小,此后数年我们姐弟5人陆续降临,给并不富裕的家庭带来不少困难,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,姐弟5人全部健康成长。
时光荏苒,岁月飞逝。父母在磕磕绊绊中一起度过了50个春秋,2012年3月21日,父亲与我们永别了,享年74岁。父母亲用勤劳和汗水共同养育了我们姐弟5人,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实属不易,感谢伟大的父母亲,来生有缘继续做你们的子女,愿天堂的父亲安心,愿母亲健康幸福每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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